我浑身一颤,宛如坠入冰窟。
看着他扶着安以柔离开的背影,我气得说不出话。
我气鼓鼓地回了房间,想来梁景云佳人在怀,也想不起我这个旧人。
索性我变换了形态,跳上墙翻了宫里。
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姐姐的踪迹,反倒是在御书房门口,见到了脚步匆忙的丫鬟。
难道……在御书房?
我悄声猫进了御书房的窗下,爬上树往里一看,果然在这儿!
姐姐正站在桌后的墙边,暗室门大开着。
她拿着那张画像,泪如雨下。
「她是谁?」
宋瑾站在原地,攥紧了手:「你便是撕了又如何?她人已回到京城,画像早就没了意义。」
姐姐面色一白,倔着性子又问了一句:「我只问你一句,这三年的恩宠,你可有一刻是真心待我?」
宋瑾扫过姐姐的脸庞,最终冷着声道:「从未!」
大猪蹄子!
从前对我姐姐千娇百宠的,姐姐喜欢西域的丝绸,说是颜色鲜亮,宋瑾就一掷千金为她挂了满墙。
虽然后来都被姐姐磨了爪子,但宋瑾知道后,却只是夸姐姐:「酥酥刮得极好,我瞧着倒是比原来好看得多。」
那话,连我听了都心虚。
姐姐喜欢柔软的皮毛,宋瑾就大开私库,给姐姐随意挑选。
甚至将他登基之后,游猎的猎物的皮毛缝制成毛毯,那鲜亮的灰色皮毛能铺满整个贵妃的寝宫。
而现在,他甚至还没见到安以柔那个女人,就已经对姐姐变了态度。
人渣!
姐姐被宫人带回了寝殿,宋瑾在原地站了很久,眼底沉痛。
啧,迟来的深情给狗看……呸呸呸,狗都不看!
别说姐姐,就是我都气得够呛。
连带着自己那份,我气两份!
翻身下了树,回到梁府时,果然梁景云连来都没来。
我只能化生气为动力,疯狂往包袱里塞金银珠宝。